长苍

为天地立心
为生民立命
为往圣继绝学,
为万世开太平

【城拟/穗端】签名

广东广州×广东肇庆

是 @咕咕咕 0407的生贺,生日快乐茗花!其实是点文(之一)我又拿点文当生贺用了(这人实懒)





穗喜欢看端签字,那人总是将钢笔用成毛笔,还能写出一手漂亮的瘦金体。

瘦金体总被称作亡国体,总是有人劝端不要用。但端看似好脾气,实际上执拗得很,照样拿着一手瘦金体张扬。他私底下和穗说,劝他不要写这种字体的人都是软弱的人,自认为提前劝诫是对他好,等到真出事便冷嘲热讽,因为觉得他们是对的而得意洋洋,这不是为了他好,而是为了营造出优越感。实际上,若是能因为瘦金体亡国的话,那亡便亡吧。

这种过激的话穗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的,他是省会,不能说一些不负责任的话,这样的恣意妄为只能是属于除了他以外的所有地域。所以他只是喝茶,巧妙地转移话题。

他想端是察觉到了,所以他意味深长地举杯敬了他,不喝,但是依旧配合得跟着他的话题走。

事实上端写瘦金体的次数不多,那些好管闲事的人撞上了个巧合,他们这些同为地域化身的存在能碰上一次都是转发锦鲤显灵发挥作用。但有一种时候端是必定要写瘦金体的,那就是写自己名字的时候。

知道这件事的人也不多,他知道是因为他和端曾经是亲密无间的关系,他们曾并肩成为兩廣總督府行台,他们的人到外地是不分你我的广肇人,甚至在他们涉及不到的地方建立了广肇会所,让他们除了接壤的土地外还有另一个奇妙的联系。

历史既长又短,很多事他都不记得了,但回过头来又觉得只是眨眼之间,若不是各地的广肇会所提醒着他,他都忘了他和端之间还有过这么层关系。

但他对这个小细节念念不忘,他想他是爱惨了端以及他字背后如莲一样的风姿,他还记得当年端州被赐名肇庆时,端还未如此表面宠辱不惊,那个小少年抱着牌匾,眼睛笑得眯起,是在风雨飘摇的北宋晚年唯一单纯的笑容。包拯给了他明辨是非的眼睛,端砚让他有了睥睨的资本,宗教教会他更加冷静地看待世界。但是端还是那个端,骨子藏着赵佶给他的皇族的傲气,傲气带来执着,执着被按在表面之下。谁都没有注意到,千年的起起伏伏,竟然还能被他保留着广东唯一的、全国极少见的主体及城周基本完整的宋代砖城墙,这样的城,谁能不爱呢。

广州城变得太快,如今俨然是四大一线城市之一,有时候看着镜子,总觉得疑惑,这还是不是他了,或者他只是有广州记忆的新广州而已。这时候他就会跑去找端喝茶,端那千年不变的作风和习惯总是让他感到安心——总是些不变的人与事提醒着你,你还存在。

所以现在穗看着端签在协议上瘦金体的肇庆,笑出了声。见字如晤,他居然从这不变的笔锋和结构中看到那个历经沧桑万变又不变的古城,许是太久不见,连看到字都回忆了很多。他倒是没忘这是广肇合作的协议现场,掏出钢笔唰唰地签上自己的城名。

端看了,也笑出了声。穗问他笑什么,他说:“只觉得觉得省城你很厉害,瞧这龙飞凤舞的字,几千年过去,看尽了千帆,您仍是少年。”

穗愣了几愣,总觉得品不过味,这话像是夸赞又像是嘲讽。不过嘲讽的也许不是他,而是他自己。

他苦笑了一下,也许在内心深处,他们也在不自觉地在羡慕对方有自己没有的东西吧。

像是他也在羡慕端的自由与安然。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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